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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访茅台“教父”季克良:高端白酒的命门在政策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3-09-08  浏览次数:1474
核心提示:以下为采访实录:   搜狐财经:季老,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搜狐财经的专访。时间迈入2013年,这已经是您在茅台的第49个年头了,真

以下为采访实录:  

搜狐财经:季老,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搜狐财经的专访。时间迈入2013年,这已经是您在茅台的第49个年头了,真是感慨系之。您现在如何定位您与茅台的关系?

季克良:说到和茅台的结缘,想起这样一件事情。1939年4月的时候,当时的新华日报,是***办的一份报纸,而且还办了一年不到,反正一年左右吧。在那边报纸上登了一篇茅台广告,也很类似现在的情况,这个广告做的就是不卖假酒,假酒要十倍的赔偿,这么一个广告。可能和我出生的时间差不多。

搜狐财经:应该是同一天。

季克良:因为那时候早晨出报纸,我也是早晨生的。64年毕业分配的时候,前两个方案都不是到茅台来工作,最后还是落到了茅台。当时一般搞到60岁就退休,结果我搞到了72岁、73岁不到,基本上是一辈子了,再加上当时宣布我退下来之后并不退休,真的就是那样说的,我这一辈子就是为茅台生了。现在以后我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,而且现在还担 任了茅台酒厂的一些职务。所以,非常可能为茅台奋斗一辈子。

搜狐财经:这也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,我们知道您当时接到友人转赠的这份报纸的时候,您当场落泪了?

季克良:当时我也没想到的,有一位银行的同事送给我的,而且我正好也要出差,他们也正好到茅台来,说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。结果就在路上的时候找了一个时间,见了一下,拿出这张报纸我看了以后很惊讶,也很激动、也很高兴。不能说迷信,我感到这是个缘份,看来我跟茅台有缘份。

搜狐财经:这个报纸现在在哪?还有吗?

季克良:这张报纸我感到很重要,所以我没敢放在家里头,因为家里头我们两个都年纪很大了,都70几岁了,虽然现在还没得老年痴呆症,但是记性不太好了,家里东西也乱一些,没有很好的收拾,想收拾现在精力也有限。所以,不敢把这份报纸放在家里,就放在儿子那边,交待他一定要放好。

搜狐财经:可以当传**了。

季克良:很有意思。

搜狐财经:您现在已经退居在二线,记得当时您为自己的退休定下几个原则:第一,坚决的退下来,但也不是完全不做事;第二,是放手让年轻人去做;第三,要对茅台的战略提出些意见;最后一个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。不知道您觉得自己执行的怎么样?

季克良:这个话,应该说还没有宣布我退休,但是我年龄已经很大了,过了70了,我讲这段话,因为组织没有叫我退,我也不好退,还没宣布退,那怎么办呢?我当时就说了这么四个方面的想法,尽量的要退下来,让年轻的同志在一起工作,自己到二线。现在已经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了,但是没有退休。基本上现在厂里具体的事情,有党委会、有经营班子、有董事会,有决策层、执行层。对我来讲,我当名誉董事长,还当两个公司的董事,还有个顾问的头衔。所以,现在有什么技术上的事情,可能我还会出一点力。

搜狐财经:或者在公司的重大战略方面。

季克良:重大的战略方面的问题,就要通过两个董事会,我目前还是两个董事,所以就会发表我作为董事的一些看法和意见,目的也很清楚,一定要把茅台酒厂要做好、做强、做大。前年我还要在上面加了一个字要做久,永久的久,不能像有些行业,这是个民族品牌,一定要从科学发展观的角度来看。作为一个民族品牌来讲,更要把这个民族品牌不断的延续下去,要做久,久远的久、永久的久。我和茅台已经一辈子了,把茅台搞好,除了我个人的心愿,我想员工也是这个心愿,全国人民也是这个心愿,作为中央领导也是这个心愿。大家有这个心愿,我就尽点我的责任。

搜狐财经:外界对于您的印象,一向是比较淡于名利。我知道在茅台历史上有不少的厂领导都秉承过这个优良传统,向外界展现一个廉洁奉公的形象。前两年有媒体做过一篇报道,说您是住在“贫民窟”的大董事长,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一些改善?  

季克良:现在是有一些改善了,其实那篇文章里头,我住的那个地方厂里已经拆迁了,为了企业的发展,拆掉了。我感到住在贫民窟里的大董事长这篇报道夸张了一些,我感到我们那一代人都还比较艰苦,比较勤俭、比较淡薄名利,我认为这确实是我们党教育的伟大。我原来的母校,叫无锡轻工学院,现在是江南大学。那里的同学们也提过这样的问题,说你为什么能够在这么一个艰苦的地方,一待就是一辈子?我首先讲了就是党的教育的伟大,那个时候教育我们,就是一个是祖国的需要,就是我的个人志愿,另外那个时候个人利益就要服从国家利益,都要艰苦奋斗。

所以,实际上讲“贫民窟”的时候,那是很高兴、很激动的。我记得我去的时候住的房间13个平方米、14个平方米大,4个人,老婆、孩子、女儿、儿子住在一起。后来分了一个40来平方的高兴得不得了,再后来分到100来个平米,真的高兴死了,我马上把我一个姐姐接到我那边来生活,感到很高兴,已经条件很好了。当然,那时候和改革开放前叶那些贫民窟不一样,夸大了一点,实际当时很满足、很高兴。

搜狐财经:听说当时很多厂领导甚至没有固定的办公室。

季克良:对,我去的时候党委书记,他们住的是由茅台废酒的瓶子当成墙体的,砖头砌的墙,上面有瓦,条件更差,那是党委书记住的。厂长住的是已经不生产、废旧的库房。我们的副厂长和好几个工人住在一起的,有的厂领导就住在一些废弃的生产房里,实际上我那时候的调整已经算全厂最好的了。

搜狐财经:所以,您这一段经历对今天来说也是很有借鉴意义的。

季克良:我感到生活条件差一点,家庭经济条件差一点,有好处,能够励志。因为我家是农村的,家里也很穷,50年代末60年代初,连1块2角钱的路费都出不起,假期不能回家的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工作以后,一切条件都比前头的要好的多,所以从来没有计较过条件不好。在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没有这种想法,他看到公司的那些老领导住的这个样子他也没有意见,工资低也没有意见。当时我们的厂长党委书记邹开良同志,曾经12年都没有办公室的,他拎着个包到处办公,在会议室里坐一下,就坐了12年。所以和他们比较起来,我们应该说已经是享福的。

搜狐财经:我们知道在1963年和1964年,对您和茅台都是比较重要的年份。63年的时候在第二届全国酒评会上,茅台酒作为酱香型酒当时表现不是特别好,也引起了周恩来总理的重视。在64年您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了茅台,您能不能简单回忆一下当时初到贵州、到茅台酒厂的场景?

季克良:就是我刚才讲的好象就是为茅台生的一样,63年底全国第二次评酒,不像第一次是请评酒委员来一起评酒,而是请几个专家。第一届评酒会评了四个,茅台评了第一、汾酒评了第二、泸州老窖评了第三、西凤酒评了第四,那时候一共评了八个名酒,但四个是白酒,又称四大名酒,那是52年。

63年请了一些专家进行评酒,但是后来很多专家认为,第二次评酒会,这些专家评酒委员,没有进行过培训,对全国各种酒的了解不够。第二评酒的方法也有点争议,这个酒是比较复杂的,现在晓得了有十几种香型,在那个时候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,这样就把很多酒放到一起来评,没有分香型。由于这样的原因,其它的浓香型酒占了很大优势,因为它香,所以评的酒比较好。茅台酒属于酱香型,结果当时酱香、清香、其它香型,就评的比较差了,茅台被评下去了。当时公布这个结果的时候,周恩来总理,我记得还有陈毅副总理,陈毅正好陪着周恩来在西非、北非访问。有一天晚上招待会上,周总理还是惯例用茅台酒招待大家。当时我估计我们大使馆的通信也不怎么发达,外国的记者就提出个问题,说总理你为什么不有最好的酒招待我们?周总理大声讲我就是用中国最好的茅台酒来招待大家的!那位记者就讲了,茅台在国内的酒评会上名次被评到后面了,某一个酒评到第一了。回来之后,周总理关注了这件事情,实际上当时公布以后,一些人就提醒那次评酒会的组织者,提醒他说你赶快做检查吧!总理回来了要找你谈这件事情,后来贵州省委为这个事写了报告,那个时候轻工部也专门写了报告。

而且64年我记得我去的时候,贵州省和轻工业部采取了三大措施,来帮助茅台酒厂提高产品质量:一个是调整了领导班子,我是9月份去的,7月份的时候调整了书记和厂长,书记调走了,厂长就在厂里面被免职;第二,轻工部组织了四清工业队,帮助酒厂解决四清、四不清的问题;另外,一方面有轻工部的同志,一方面请了黑龙江、辽宁、河北、贵州、湖南的一些搞酒的专家,帮助茅台酒厂来研究茅台的工艺,提高茅台酒的质量,64年、65年连续进行了两年,后来因为文化大革命中断了,但是那两年的试点对提高茅台酒质量做出了应有的贡献。

搜狐财经:所以可能由于这种机缘巧合,您被分配到了茅台。

季克良: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来的,因为光靠外面的人还不行,那个时候茅台酒厂这方面的学生还不多,有两个中专的,从无锡轻工学院调过去两个,我就去了。

搜狐财经:您这一待就是很多年了。

季克良:对。

搜狐财经:您在过去很多年也有往回调动的想法,中国有句古话叫“自古忠孝难以两全”,我想您的体会是很深刻的。记得当时贵州省一位王省长,有一次拍您肩膀上说您委屈了,不知道这一拍,对您能够坚定信心留在茅台有什么作用?

季克良:确实是我家庭是很特殊的,我有亲生父母,有养父母,而且亲生父母又不是原配,所以又有哥哥、姐姐。但是,亲生父母也就生我一个儿子,养父母也只有我一个儿子,而且他们也都在农村。就是我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这些哥哥、姐姐也都在农村,我养母67年过世了,而我父亲也60多岁了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要求申请调回家,71年我的亲生母亲又死了,83年我的亲生父亲又死了。所以在这段时间,一直到87年,一直没有申请下来,后来88年我养父也死了,正好在这20年时间里,过程中写了很多次申请,也找了很多次领导,开始是江苏不要我,原因是什么呢?那个时候蒋介石反攻大陆,沿海处于很紧张的状态,一般不增加人,进去不行。后来我当了副科长,厂里生产也慢慢发展了,就不放我了,到了后来当了副厂长了轻工部不放我了,后来当了厂长省里头省政府不放我了。这里头确确实实一方面他们不放我,一方面我自己有几个原因:一个是我感到确实我们党教育的伟大,那个时候确实要求我们服从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第一志愿,虽然你有困难,但是需要你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,这是一个原因。第二,确实是我感到就是现在提的感情留人。包括王朝文省长,那时候我还是生产科副科长的时候,他见到我笑咪咪的,拍着我肩膀说,委屈你了!他年纪比我大,还叫我老季。我当时想我在农村里要见一个乡长或者公社的社长都很不容易的,省长都拍着我的肩膀,我真的热乎乎的。

他的意思是说,你是从沿海来的,从大城市来的,委屈我了,实际上我家还是在农村,虽然读书在大城市,这让我感觉很感动。我们当时的厂长,他也很关心我的情况。有一年快春节了,大概四五天时间,他到江苏突然跑到我老家江苏南通看我的父亲,做我父亲的工作,希望他到贵州来生活,我都不知道的,过了好几年我才知道。

搜狐财经:最后也没过来?

季克良:他也没过来,后来我知道了我也很感动。到我们农村找一个地方,多难呢?而且是到了冬天,快到过年春节了,大家都要回家过年了他还要去看我父亲。当时很冷,很不习惯的,但他还是去了。还有我们轻工厅当时有个厅长,他先是派个干部到我家里去看我父亲身体好不好,后来他又亲自去跑到我家里看我父亲身体怎么样,想尽量的把我留在贵州。当然,现在也知道了,当时还有省里的领导也不同意我走。

搜狐财经:那时的您对茅台已经是不可或缺的角色。

季克良:正因为领导关心,另外也的确感到茅台酒在国内的影响很大,特别是我感到和我书上学的东西距离还远。所以,我自己也很需要研究它、了解它。确实忠孝不能两全,我养母和养父都是死了之后我才赶回家的,亲生母亲,昏迷了我赶回家,陪了她一个礼拜。至于我的亲生父亲,那时候我已经当了副厂长,恰巧当时管生产的领导有一个病了,有一个也调走了,而且又是茅台酒厂关键的时候,所以又没有回去,所以连亲生父亲逝世了我都没有回去。后来家乡要规划,要迁坟啊什么,这些我都没有回去,我深深的感到,确确实实忠孝不能两全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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